何余快速扫了眼地形,退路通往超市,前路通往小区,直觉告诉他两边都有人。
“那完蛋了,”何余站住,“有人想让咱俩少认识几年。”
袁里秒懂,也不动了。
“我倒要看看褚弈那狗儿子看上的Omega到底长什么样儿!”
丁文林一身松垮的体校校服,裤腿改的紧绷,像两根遗世独立失败了的牙签儿。脸上带着夸张的鄙夷,身后跟着一群头发染的花里胡哨的体校生从胡同口走了进来。
竹竿似的身材一阵风能吹走了似的,偏还要夸张地外八字走路,像个中风了的螃蟹。
看见他们俩,眉毛扬起多高,和身后小弟对视一眼,不说话先一起哈哈哈猖狂大笑。
小弟们附和。
“褚弈眼光也不怎么样啊!”
“Omega还有这么磕碜的,不仔细瞅还他妈以为是Beta!”
“八十年代的发型了吧,穿的跟土老帽似的。褚弈瞎了吧。”
“瘸驴配破磨!”
丁文林听够了,不怀好意的目光放肆地打量:“叫何余是吧,你跟褚弈那狗儿子做了吗?我听说他那个神经病妈给他订了个姘头啊,你不会是三儿吧?能勾住那狗儿子,你床上功夫怎么样,跟我试试?”
袁里脸涨的通红,刚要反驳被何余拉了回来。
他倒是想知道知道丁文林堵他到底是不是因为褚弈,得让这傻逼把词儿说完。
说完再抽,当他面骂褚弈?想死也不用玩出这么多花儿。
“我今天就是想让他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丁文林阴险地笑了几声,动作恶心地舔了舔嘴唇,视线像某种恶心的软体动物,“你以后就是我的Omega了,虽然我不会娶你,但我不介意做点好人好事上了你,毕竟,你今天是忽然发情,我是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