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点点头,嘴角挽出弧度:“我,挺好的。”
何余愣了一下,后知后觉他这句话有歧义,跟表白似的,赶紧纠正:“咱大A的幸福小屋里的人,都挺好的!特接地气。”
今晚掉马太突然,他脑袋都木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褚弈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笑了笑没否定。
何余抽了两口烟继续解释。
自从打算和褚弈正儿八经交朋友之后,他实在有太多想和褚弈交的心因为之前的破马甲没交出来,憋得浑身难受。
袁里也能说,但袁里是袁里,褚弈是褚弈,和他们俩谈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褚弈更成熟,更可靠,更有种可以解决问题的气场。
袁里更适合一起对着生活竖中指骂娘,纯发泄。
“那天丁文林堵我跟袁里,”何余说,“丁文林那孙子喊的帮手其实是我朋友,也在这上班,你进门的时候看见那大高个儿就是他。但是他来之前我就抽了丁文林一顿了,那群小朋友的两下子搁我这不够看。”
说到这何余叹了口气,有点自嘲地对他笑了笑:“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打架斗殴小能手,毕竟靠这个吃饭。”
褚弈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电棍,觉得这不算在“打架斗殴”的范围里。
何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容尴尬地凝固,伸出手轻轻抽了几袋咖啡把电棍盖上了,一脸“只要我动作够快你就觉得刚才看见的东西是幻觉”。
“那你可以靠我吃饭了。”褚弈好心情地叼着烟,烟雾迷蒙间露出带笑的眼睛,也不戳破,反而顺着他说。
“那可太行了,”何余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动作怎么看都是多少年的老烟枪,笑起来嘴角翘得像只得意洋洋的豹子,顺坡而下驴地说:“反正我马甲都掉没了,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了,我胆儿也不小,平时糙惯了,你不用惯着我了。”
褚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我以前惯着你?”
何余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正确答案:“不……惯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