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真是个奇妙的人,他有洁癖,但是又能没有丝毫犹豫地坐在草坪上跟他一起看天,起身之后还只是随便拍了拍。
所以他只是对人有洁癖,对大自然还是很亲切的,毕竟是能在海里打滚、还浮上来捋头发的人……
他忍不住观察褚弈的表情。真的很自然,完全没有坐涛子他们坐过的地方的凑合表情,一派闲适。
我爱自然,自然爱我~诶嘿~
“我也不能在这脱了裤子扔了。”褚弈忽然说,转头看向他。
何余一怔,摸了摸脸,满是震惊:“哥我表情很明显吗?”
“都写着呢。”褚弈弹了他脑门一下。
敏感期的褚弈比平时温柔一些,而且是越来越温柔,性格一百八十度反转,平时越毒舌、越口是心非,现在就越温柔、越无条件包容。
他能感觉到。
但是平时褚弈也温柔,只不过是藏起来的温柔。
他哥什么时候都温柔。
都好。
都各种好。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每班的的啦啦队上去表演节目,校广播喇叭乌拉乌拉的,生怕你年纪轻轻就聋了,贴着你耳朵喊。
底下啦啦队员在四月末尚且有些寒意的天儿里人手一条短裙,大腿露着,寒风里瑟瑟发抖,何余看着都替航儿替他们冷。
航儿的怕冷实在是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