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像阵风,吹得超级无敌巨几把好看的风,一样的运动服,一样的跑道,一样的阳光,少年的衣角飘起来的弧度就是比别人的好看。

真好看啊。

就是时间太短了,欻地一下,就冲线了。

白色运动服前襟挂着的那条红绸跟着少年一起向前冲了好远,越飞越远,像忽然长出了一双红色的翅膀,能带他一起飞到他没见过的地方。

只有他们俩的地方。

但是“像”终归是“像”,褚弈停下,翅膀也跟着落地。

褚弈还是那个褚弈,他却脑壳朝下摔丢半条命。

感情害人啊,余哥这么燥的一个人硬生生蹉跎成了抑郁风文艺青年。

几个人小跑到终点,一群人围着褚弈转,递水的,递毛巾的,问难不难受的,夸的,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的得以为是奥运比赛破了世界纪录了。

褚弈站在中间,没什么表情,直接偏头看过来。

何余秒懂,又是正宫的气势,周围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他走到褚弈身边。

两个人深情对视了得有三秒,何余摸了摸没有兜的运动短裤,艰难开口:“……哥,我没带水。”

也没带毛巾,还没有骚话,他现在只有静静。

“那就不喝。”褚弈无视周围人发出的一系列邀请,以及举着话筒要采访的校报记者,拉着他用灵活的走位穿越人群。

何余以为他俩要和以往一样嚣张且风骚地绕全场一圈,向世界洒满假冒伪劣的狗粮,结果褚弈转身就带他拐弯出了体育场。

不妙。

何余的直觉告诉他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