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他哥刚才那句话百分之九十九故意的,他现在陷入“我也想”的漩涡里出不来了。

“那就去,老杨不是来电话了么,”褚弈说,“再不过去他该愁疯了。”

“老杨别的不说,负责第一,”何余有一嘴没一嘴地附和,眼睛黏在他身上,“哥你说咱俩这回月考又没考上,下回决斗得等期末了。”

“那么急?”褚弈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要笑不笑的,一眼把他看透了。

“……不是,”何余脸上一热,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我就是觉得我们应该学习……不是我就是想上学……也不是……就是我吧……他就是……操!”

何余转身就走,破罐破摔地顺嘴秃噜:“我就是想要个彩头!你给不给我吧?!”

“给,”褚弈声音里带着笑,“要什么都给。”

“那说好了!”何余一脚刹车,转身指着他背影,“谁第一谁就能提出个要求,对方无条件答应,敢不敢?”

“什么要求都行?”褚弈问。

“什么要求都行。”何余说。要玩就玩把大的,他已经预见了他第一之后作威作福的场面了,现在要不是褚弈在眼前儿呢他都得仰天长笑。

“这么刺激,”褚弈关掉火,转头看过来,过了会儿,意味深长地笑了声,“那之前先赌点儿别的吧,今晚上就能分出胜负的。”

“赌什么?”何余一脸天真地反问。高速的路上永远飚不过他哥。

“赌谁个儿高,输的从现在开始不许动,”褚弈边说边走过来,抱住他倒在沙发上,轻轻咬他脖子,笑着撒娇:“行不行?嗯?”

“行”字儿堵在嘴边,何余强忍着没秃噜出来。

“这位同志,但凡你赌的这玩意儿跟公平有半点儿关系我都不带摇头的。”何余乱揉他脑袋,啊,手感真好。

“唉,可惜了,”褚弈撑着胳膊坐起来,逗猫似的拿指尖勾他鼻梁,一语道破:“你不馋么?”

“我不——”何余刚说俩字就被怼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