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爱美,或是给口罩染了漂亮的颜色,或是绣了精美的花鸟虫鱼,或是配上了好看的饰物。
渐渐地再出去,一路走来,哈哈……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全戴了口罩,各式各样,花样百出,给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带了点零星的色彩。
茶大娘也给苏梅做了一个,白里红条绒面,里面塞了新棉花,简单大方,还保暖。
苏梅没戴过几次,她不怎么出门。
一是怀着身孕不方便,二是忙着跟茶大娘学做婴儿的衣服包被呢。
算算日期,她是七月怀上的,来年三月就该生了。
现在十二月底,离生产没有几个月了。什么尿布、小衣、小鞋、小帽、小袜等都要着手准备了。
何珊、宋大娘,还是见她和茶大娘做小儿衣服,才知道她怀孕五个月了,冬天穿的厚,再加上苏梅不怎么显怀。
这一知道不打紧,整个镇子都知道了,这家送来几个鸡蛋,那家送来一包野枣,还有户人家送来了包带有菌丝的腐土。
汪师傅精心养护了些时日,突有一日,土里顶起了一个个小鼓包,小蘑菇颤微微地钻出来了。
日子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进入了腊月,各大院校放假了。
赵瑾、林念营打来电话,要来这儿跟他们一起过年。
顾丹雪也要来,只是她身体刚调养过来两年,谁敢让她到零下五十多度的这儿过年,一个不好,身体就回去了。
赵恪电话里一顿训,再加上刘舅妈的阻拦,才将人留在花城。
算着日子,赵恪赶着马拉雪撬去佳市接人。
苏梅不放心,找人借了几个皮水袋,一个个灌满热水给他绑在腿上怀里。
这一走,就是四天。
眼见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回来,苏梅担心得坐不住,时不时站在门口惦着脚尖往外看。
“妈,”小瑜儿戴上帽子,系好围巾,一边弯腰往脚上系滑板,一边道,“我拿着手电去山下看看。”
小家伙过完年八岁了,因常年跟着赵恪训练,个子看着比十岁的孩子还高,行事间自有分寸。
苏梅看他戴着手套就要出门,忙进屋将末了麻醉药的袖箭给他:“带着,路上遇到野物了别慌。”
因为近山,时有山鸡兔子狍子野猪和熊瞎子等,闯进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