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半天,发现随河水飘过来的男人压根没反应后, 周铭生咬咬牙, 认命地把卫霖扛回自己家。
他将男人安置在床上,这才发现对方衣服上沾有大量血迹。拉开上装拉链,掀开黑色防弹背心, 只见他腹部右侧嵌着一颗子弹,因为泡太久,伤口已经溃烂化脓。
周铭生用手背贴了下男人额头,烫的厉害。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抿了抿唇,周铭生敲开邻居的门,用他唯一一只母鸡换来一盒消炎片。西药在边陲小镇是种很难得的东西,但他毫不吝啬,先给男人喂了两粒,又将几片消炎片磨成粉,混上采来的药草汁。
指尖沾上药,刚触到腹部伤口,周铭生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了他颈部命脉——
卫霖脸色苍白,瞳仁却极黑,声音森寒:“你是谁?”
“……”程奚哽了下。
他没接住陶时延的戏。
“卡,”林雪峰摇头,“休息二十分钟吧,再来一条。”
为了表现出卫霖的气势,这镜陶时延丝毫未收敛,程奚接不住很正常。
这种时候导演讲戏起不到太大作用,林雪峰指指小屋的厨房,“时延,你带小程过去,由浅入深好好练几遍。”
Ok,”陶时延放下被掀起来的衣服,冲程奚扬扬下巴,“跟我走。”
顿了顿,他又道:“我调教调教你。”
……调教你大爷!
霎时间,NG的惭愧统统消失不见。
按照林雪峰指示,程奚气冲冲走到小屋厨房角落,准备好了,要和姓陶的真人PK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