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还……记不记得他?
其实成年以后,陶时延曾回过山区两次。彼时村子里已经不剩几户人家,年轻人早迁去了大城市,留下的全是腿脚不便或脑子痴呆的老人。
问了一圈,老人们不知道小男孩的下落,甚至连这个人是否存在都记不太清。也找过当地的户籍科、公安局等等,可惜时间久远,加上山区那些年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极其不完善,很多重要资料都丢了。
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
站了不知多久,陶时延从床头柜中拿出木盒,第无数次打开它。
借着清冷的月光,那只被小男孩紧紧握在手中的纸风车,此刻正静静躺在盒底。
颜色褪的不剩什么。
泛黄的纸页上,只余几块斑驳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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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因为昨晚睡得太晚,程奚硬是赖到中午才起床。
走出房门,袁姨说程立国的商会有聚会,人早上就走了,他便把前天在商场买的东西挂在程立国卧室门把手上,自己开车去了陆叔叔家。
给陆叔叔拜年、和陆哥打了半天游戏、顺带蹭了顿晚餐,回公馆时,餐桌上的饭菜还没撤,程立国竟破天荒地坐在桌子前看文件,碗筷摆放整齐,餐盘里的菜品似乎没动。
程奚揉揉眼睛。
他爸不会是……等他吃饭呢吧?
“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程立国放下文件,“门把手上的袋子是你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