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了早饭后,两人就去车站等去长望镇的班车,但因为长望镇的班车时间不固定,两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上车。
好巧不巧,这班车的司机是江书华,售票员是吴春凤。
吴春凤看到孟叔煜和江澈上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昨晚江爸爸把事摊开后,吴春凤心里是恨死了江澈一家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戚不亲戚的?
江澈就当没看见吴春凤的臭脸,只问道:“去长望镇。”
这班车的终点站不在长望镇,就经过长望,到了地方要自己和司机喊停,没有站牌。
“两个十块钱。”吴春凤黑着脸回了一句,接过江澈的钱就像是接过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很。
车上的人还不是很多,江澈和孟叔煜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十几分钟后,人上的差不多了,江书华启动车子,把车使出车站。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上了人又下了人,耳边都是方言的声音,中间还有人担着一笼子的小鸭子上来,整个车厢当即充满了鸭子嘎嘎嘎的声音。
孟叔煜是第一次坐这种中间连接着多个乡镇的班车,上下车的几乎都是衣着淳朴的农民,不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扯上几句,整个车厢热热闹闹的,虽然孟叔煜一句话都没听懂。
江澈见孟叔煜一脸茫然的样子,就附耳给孟叔煜解释一些比较有趣的聊天内容。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车子开到了长望镇。
江澈是来过长望镇的,他看到车窗外的熟悉的景色,当即说道:“信用社旁边停一下。”
刘永明的诊所就开在信用社的旁边,也是这一块比较有名的地方,一般客人喊在信用社停下,十之八。九都是要去刘永明的诊所。
然而江书华好像没听见一般,车子经过信用社他也不停,依旧往前开,要不是前面三角坪有客人要下车,估计还真想把江澈和孟叔煜带到下一个乡镇再停车。
车子在三角坪停下,江澈和孟叔煜和那个客人一起下车,下车的时候,江澈还听到吴春凤在碎碎念,“都是神经病了还看什么病,赶紧送到精神病院去得了。下次可别再坐我的车了,真是脏了我的车。”
她说的是方言,孟叔煜听到了,却没听懂。
江澈倒是听懂了,脚下的动作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但这几乎只有一秒的停顿孟叔煜也感觉到了,他伸手握住江澈的手,温柔的捏了捏。
“没事的。”江澈朝他笑了笑。
江书华故意把车往前开了这么多,江澈和孟叔煜只能往回走。
孟叔煜边走边道:“待会儿让林边月开一辆车过来,我记得家里的院子有个停车位。”
江澈没拒绝,调理身体是长久的事,日后少不得经常往返长望镇,自己开车也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