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嗤笑道:“可别,我要是把我儿子扔精神病院去,谁给我出钱建房子,谁给我养老?而且我和你说啊,我现在也算是多了一个儿子,人还是清大毕业的,比我儿子还优秀,郭玉香我这福气,你羡慕不来的。”
“清大还不是你钟幼妹说出来的?谁知道和你儿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吃你儿子软饭的小白脸?”郭玉香颇为不屑地说道:“你和你男人倒好,对一个小白脸也那么客气,要是我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几乎整个秋水镇都知道江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也知道那个男人长得又高又好看,按照江妈妈的说法那个男人还是清大毕业的,应该是很有前途的。
要是忽视性别的话,那个男人倒和江澈挺配的。
但清大毕业这话从头到尾都是江妈妈说的,谁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镇上现在已经有人说和江澈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个专门吃软饭的小白脸了。要是有正经工作的话,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呆在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要是真有前途的话,一个好好的正常的男人怎么会选择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住在别人家里?
这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是什么?
江妈妈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传言,脸马上就黑了下来,“这话谁说的?”
“怎么?你们敢做出这种事来,还怕别人说啊?”郭玉香挑眉,非常地得意,见江妈妈变了脸色,就觉得自己胜利了。
江妈妈这会儿正站在海鲜摊前面,也不和郭玉香辩驳,伸手抓起一只滑溜溜的鱿鱼就塞进郭玉香嘴里。
而后,她插着腰,霸气十足地说道:“以后谁再让我听到不该听的话,我就撕烂谁的嘴!”
说完话后,她也不管郭玉香是个什么反应,转身笑眯眯地和海鲜摊的摊主说道:“刚刚那条鱿鱼多少钱?算我请郭玉香吃了。”
那摊主是江爸爸的朋友,没收江妈妈钱,反而还安慰江妈妈,“有些话传着传着也就变了味,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条鱿鱼的钱我就不收了,就当是我帮你洗洗别人的脏嘴。”
江妈妈谢过摊主后,让摊主给她挑了几头大闸蟹,现在已经农历八月了,正是吃蟹的季节,家里江爸爸和江澈都很爱吃。
郭玉香把那条滑溜溜的鱿鱼吐出来,江妈妈已经称好了大闸蟹付了钱,她还想找江妈妈算账,江妈妈就扬了扬手上的大闸蟹,好像再说,一条鱿鱼治不了你,就不信几头大闸蟹还治不了你!
被江妈妈的凶狠吓到,郭玉香终究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嘲讽给吞了下去。
江妈妈回到家后,对菜市场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外人没和孟叔煜相处过所以可以随便揣测孟叔煜,但江妈妈不一样,她现在和孟叔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孟叔煜是个什么样的人,江妈妈还是有所了解的。
外在体现出来的东西就暂且不提了,就孟叔煜的气度和一些举止并不是普通家庭能养的出来的。
孟叔煜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吃软饭的。
不过就算孟叔煜是个吃软饭的又如何?他们家江澈能养得起,质问他们家江澈高兴就行。
这一点上江妈妈还是很看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