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终于回到了纸鸢胡同。车子被直接骑到院门口。
秋实下了车,可却没有进院,反而转身走到旁边一个黑黢黢的角落,把自己和与夜融为了一体。
“嘛呢,都到门口了不进去?”徐明海一头雾水,只好先把车支在一旁。
“你来。”秋实声音闷闷的,可又带着某些尖锐的鲁莽。
“ 瑟,”徐明海走过去,“你也不怕喂蚊……”
话音未落,他猛地被人擒住手腕,后背随之狠狠地摔在了砖墙上。还没等徐明海问秋实这闹的什么幺蛾子,嘴就被人咬住了。
徐明海的脑子“嗡”一声即刻停止运转,身上像是一下子通了电,瞳孔由一条竖线放得无比大。
这是一个货真见识的吻。没有虚头巴脑的试探,没有蜻蜓点水的含蓄,上来就是搏命般的以身犯险。
秋实一只手紧扣住徐明海敏感的腰侧,然后被一阵阵不可抑止的颤栗感染,于是,俩人不由得同时发抖。
他终究还是没有听衡烨的,没有压抑住自己发自肺腑的巨大渴望。你无法要求一个溺水的人忍一忍,再忍一忍。
于是,拼命纠缠的舌尖、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和翕动的鼻翼,少年的吻就这么隐晦地,喧腾地,无声无息地发生在这条汹涌着盛夏热气的胡同里。
远处的路灯昏暗不明,浑浊的灯泡上萦绕一团团不知名的小飞虫。两人彼此急促的喘息和心跳被周围过分的寂静弄得如雷贯耳。
直到远远传来的狗吠声终于让徐明海回过神来。
他奋力拔下嘴,然后无可避免地与对方的目光撞在一起。秋实的眼神像是抵在自己脑门上的枪口,徐明海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神经从发梢一直紧到脚趾。
“你抽什么风?!”
似乎直到此刻,徐明海才意识到,那个奶乎乎的果子早已一去不复返。现在站在面前的人,带着了一种巨大的,陌生的、来自同性的压迫感,让徐明海简直不敢认。
而且,他们贴得太近了,下半身的变化就像是白纸上的墨迹,一览无遗。徐明海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像被火燎到一样,一下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