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我向来都是放心的。华北区有你帮我看,我也可以早些放Frank去一家团聚。”Mr.Tan笑,“算是双赢。”
最后,徐明海替秋实送走客人,回到病房立刻打听上司是否同意他辞职。
“没有,”秋实躺在床上无奈摊手,“Mr.Tan说特首走我都不可以走,要在澳门做到地老天荒。”
“?”徐明海急了,“凭什么!你们那儿是发展局还是黑社会?许进不许出?”
秋实忍不住笑。
徐明海纳过闷来,凑上去小心翼翼地拿嘴欺负病号:“拿我当傻子?”
“你是挺傻的。”秋实眼底涌出浓稠的情愫。“可我居然这么喜欢你,我也是傻子。”
总之,一切尘埃落定。秋实此刻喝着水蟹粥,看着眼前被华嘉辉不停挤兑却顽强抵抗的徐明海,心窝里像是塞了朵柔软的棉花,彻底温暖了,踏实了。这种陌生又幸福的感觉,他觉得就是世人无限向往的“岁月静好”。
吃完晚饭,华嘉辉他们前脚刚离开,秋实后脚立马爬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徐明海挑眉:“哎呦喂,瞧把你给能的,快给我老老实实躺好喽。”
“我真没事儿了,被人关在医院不停观察了一个多月,医生都说可以适当活动。你要再不让我出去逛逛,脑子里该闷出血了。”
“呸呸呸!”徐明海忙拉着秋实的手满世界找木头摸,“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
最后,徐明海还是拗不过对方,小心地把人带出仁伯爵综合医院的大门。
外面刚刚下过小雨。秋实深深吸了口雨后清新酣畅的泥土气息,整个人如获新生。一辆黄色的士碾着鲜湿的地皮驶来,他抬手拦住,说去“路 城”。
车子在黄昏中行驶了十几分钟,最终抵达海边。而一看见大海,徐明海就想到华嘉辉说秋实曾差点溺死的往事,心里一阵疼。这事儿他没敢跟果子提,每次话都滚到舌尖了又咽了回去。徐明海深知那种伤害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翻篇儿,而是需要一辈子来好好疗愈。
在秋实的指挥下,俩人脱了鞋,挽上裤腿,手拉手踩着湿软的岸边散步。那种恋爱的绵软滋味体贴又依恋,轻轻悄悄地弥漫开,让谁都不忍心开口说话打碎这一刻的宁静。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俩人像真的的情侣一样,牵手走在能被阳光照耀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