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闻?”
“你不知道吗?秦渊是私生子,”程悦八卦的压低了声音:“听说小时候被接回来之后受人排挤,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摔坏了脑子……所以才喜怒无常的,上一秒还玩得挺开,结果你不过脱了件衣服他就发疯了。”
“说起来,你也有颗痣哎,不过他看上的人大多都有泪痣。”程悦想伸手碰碰颜凉眼角的痕迹,后者难得没动,任由他手贱得戳了几下,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不是痣,是疤痕……小时候家里闹火灾,火星子飞溅到了脸上。”
“啊。”程悦自觉冒犯,连忙放下手:“不好意思啊,我就觉得你这疤的位置,还挺、挺有意思的。”
颜凉不置可否的弯起眼角,那疤痕便更明显了,像一颗要落不落的泪珠。
“刚才电话里的那个……是你妹妹?”
“嗯。”
看来又是一个家人生病,不得不卖身的故事,程悦有点辛酸的想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其实在这个圈子里,颜凉这种走投无路的才是少数,而更多的则是自己这样、想走捷径爆红,满足自身欲望的。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看起来这么干净的原因吧。
车厢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投入的绰绰光影,流动着钻入了青年松垮的领口,程悦不经意间瞥见了那狰狞的痕迹,轻轻“嘶”了一声,
“伴君如伴虎啊,唉,”他感慨道:“我觉得你捞完这笔还是离那畜生远点的好。”
“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颜凉看得很开,甚至还有余力冲对方笑笑:“何况,他那么帅,我也不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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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托秦渊的“福”,颜凉终于不用天还没亮就起来赶通告,距离包食宿的剧组开机还有不到一个月,剩下的一些存款让他足矣度过眼下的日子,至于房租,他也和房东提前说好了,等他拿到钱第一时间就会补上。
先前颜沫还没有发病的时候,他们便就没有住在一起了,一方面是颜沫学得是美术专业,拿着贫困生补助住学校宿舍;而颜凉工作时间不定,怕打扰到妹妹休息,就自己找了个老旧的小区单身楼,一住就是好几年。
不过这周围的环境的确说不上太好,甚至直白一点,就像个小小的城中村,以至于刚才程悦送他时都没找到能停车的地方,最后只好就近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