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结实的肩膀, 肌肉紧实、极具爆发力的手臂,火炉一样稍高但并不会灼伤人的体温, 浓郁的带着甜意的血腥味。

“Herman。”

是他的狼。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言听雪把头埋进狼王的颈窝,紧紧拥住他的身体,指甲掐进他的后背, “我已经没事了。”

“去确认一下。”

“不用!”言听雪腿也夹住他的腰, 跟只无尾熊一样缠在他身上, 哼哼唧唧地说,“你陪着我就好了。”

“……”

“你的毛呢?”言听雪摸了半天,觉得有点不对。

他最喜欢的柔顺的狼毛怎么不见了?

他的动作焦躁起来, 胡乱地在狼背上摸:“怎么回事?你的毛怎么掉光了?”

“这里。”

一只爪子牵引着他摸向一个地方。

言听雪一抓,确实是毛。只是好像触感和往常不一样。硬硬的,短短的。

“你的毛……”他拉下嘴角。

“怎么了?”

“摸起来不舒服了。”

“……我今天还没打理。”

“那等会再打理。”言听雪抱住他的脖子,生怕他中途跑了, “现在先别走。”

“好。”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言听雪在他颈后深吸一口气。

就是这里,这里是腥甜味最浓的地方。

令无数生物退避三舍的气味,在他心里却甘甜如饴。

“是吗?”

“我很喜欢。”

他贪婪地吸食着令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欢呼雀跃的气味。

想把皮肉都扯开,与这种气味完全交融。

“你真的没事了?”狼王似乎也放弃了带他去医院, 反过来温柔地搂住他。

“我没事了。”言听雪重复,又自嘲地说,“这种事怎么可能去医院。”

“什么事?”狼王敏锐问。

“没什么事。”言听雪撇撇嘴,“等会再说。”

他把全身的力气压在狼的身上,轻声说:“抱我一会。”

环在他腰上的力道似乎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