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晏非常自然地从他手中拿过酒壶:”初次见你之时,倒是挺耐冻的。”
说罢,他抬手为成瑜将酒满上。
成瑜低头看了一眼杯中酒水:“这似乎是第一次,喝到你为我所斟的酒。”
杜晏看他一眼:“你如今已是成王,远道而来即是客,我这个做主人的为你斟酒也是理所应当。”
成瑜笑道:“那我自是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两人碰杯,随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杜晏又抬手将酒满上,问:“自成国国都自此,往返之间便是两月时间。国君不在朝中,你不怕朝中出什么乱子。”
杜晏其实也能猜出几分,成瑜敢如此行事,定是留有后手。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想过要得到什么答案。
成瑜却是并不隐瞒,他自怀中掏出一小小瓷瓶,抹在脖颈同脸的交接之处。片刻过后,他便自脸上揭下一片人皮面具来。
成瑜熟悉的脸,出现在杜晏面前,他开口解释:“我手下死士有的身形同我一般无二的,戴上面具之后,便可替我坐镇王都一段时日。”
杜晏从成瑜手中接过面具,细细端详:“你手下能人异士倒是挺多。”
成瑜道:“当初是你将我带至聚才楼,我才得以在暗地里收服如此多的客卿。现在想来,是否从那时起你就在谋划着送我离开并助我即位之事?“
杜晏道:“你想太多,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成瑜但笑不语,并不戳穿对方的嘴硬,他又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过去的事情,以后再谈也罢。我来只是想问上一句,你信中所言,可是心中所想?”
杜晏没有接那封信,也没有回答成瑜的问题。
他沉默半晌,终究叹了口气:“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如今你我之境地,最终都是一样。”
“你……”成瑜开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传来。
成瑜以为自己是醉了,揉了揉额角,那晕眩感却是丝毫没有缓解。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渐渐模糊起来,那人望过来的眼神,比之窗外的冬夜尚要冰冷几分。
他看了一眼杯中酒,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苦笑一声,却终究没有再发一言。
杜晏看着倒伏在桌上的成瑜,在榻上坐了半晌,这才轻轻击掌,唤来殿外侍卫将成瑜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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