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稷伸出手掌,无声地看着他。
唐乐年把复印好的考点放到他手上,“诺,给你。”
闻稷看了一眼复印件,随手把它卷了卷,就准备离开。又被唐乐年叫住了。
“你的原稿不见了。你也不问问是谁拿了?”他明知故问,对着闻稷没话找话说。
“无所谓,反正整理出来就是给大家复印的。我自己也用不着了。”原不原稿有什么关系?
唐乐年不高兴了。这话什么意思?
“那原稿落到了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手里也不要紧了?”你不知道学校里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吗?怎么一点警觉性也没有?
闻稷停下来好笑地反问他:“学校里对我最有想法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唐乐年被他问得无话可说,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关我的事啊,你别冤枉我。”
嘴上说得信誓旦旦,眼睛却转得跟走马灯一样,左瞟右看,压根不敢直视闻稷。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闻稷看着他半天,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冷笑道:“戏太差!”
唐乐年装没听到。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问不着。闻稷的笔记本到了他手里,反正打死他也不会还回去的。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复印你的考点?”
闻稷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唐乐年跟在他身边绕圈圈,“你说你不喜欢学渣。我决定了,我要好好学习。等我挤进了一百名红榜,看你还怎么说?”
闻稷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停下脚步。拉他走到旁边人少的地方,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就那么喜欢我?”
唐乐年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
“你喜欢我哪儿?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闻稷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甚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喜欢两个字来得太容易,去得也轻易。这种看起来轰轰烈烈,实际上转瞬即逝的东西有什么用?
唐乐年睁大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我不用了解你啊!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喜欢!你哪儿我都觉得好。”
闻稷真是听不下去了!这说得都是什么疯话?唐乐年现在这副模样大概只能称之为:色令智昏。
偏偏唐乐得讲得那么理所当然,说得一脸义正言辞。闻稷虽然 打心眼里不信,可是却忍不住被他这坚决的态度搞得一时无语。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对唐乐年有种束手无措的感觉。
就像两大高手对决,他严防死守,自问一点破绽也没有。可是唐乐年完全不按套路出招。现在似乎除了让他知难而退,闻稷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让他死心了。
“你想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