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哑。醉酒后遗症。
周嘉曜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润喉糖,季崇舟伸出手,他把糖放进他的手心,蹲下来,换成他微微仰视季崇舟,低声问:“喉咙疼吗?”
季崇舟张着手没动,说:“不疼,就是很干……胃有点不舒服。”
周嘉曜便把糖从他手心拿起来,剥开糖纸,放到他唇前。
季崇舟像个小孩一样,就着他的手把糖叼进嘴里。
“烧烤好吃吗?”周嘉曜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过他的唇,季崇舟的脸色是宿醉后的苍白,唇很干,前天晚上他咬出来的痕迹还在,“半夜放纵很开心吗?”
季崇舟嗓子更哑了几分:“……没有。”
“起来照过镜子了吗?”
“嗯。”
“看看这个样子,下午还能拍戏吗?”
季崇舟嗫嚅说:“对不起……”
周嘉曜站起来,走到床边,打开窗户。热风涌进来,他望着窗外景色,秦城这一片都是楼,即使阳光灿烂,地面也笼着茂盛阴影,灰蒙蒙的。
季崇舟慢慢抿着那颗润喉糖。
片刻,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周嘉曜身边,攥着一角窗帘,把糖压在舌下,说话语调是湿湿润润的软和:“哥,别生气啦。”
季崇舟望着周嘉曜的背影,肩膀宽阔,腰背英挺。周嘉曜个子高,比他高八厘米,比他年长八岁。尽管这几年他们日夜相处,但对他的过往,季崇舟并不比别人知道得多。
“哥,我错啦,”他软糯道歉,嗓子哑哑的,听起来格外可怜,“我以后绝对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