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曜说:“七点二十四。”
季崇舟说:“哦,该起床了,今天我的第一场戏是九点。”
周嘉曜忽然说:“闭上眼睛。”
“嗯?”
季崇舟虽然有疑问,还是闭上了眼。
他感觉到周嘉曜松开手,从床上下去。
季崇舟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周嘉曜背对着他,肩宽腰窄,睡衣睡裤是黑色的丝绸制,走动间微微晃荡,在蒙昧清晨流转着奇丽光华,偶尔贴紧他的身体,勾勒出他的骨肉形容。
“闭好眼,崇舟。”
季崇舟扭过头,闭好了。
没多久,他感觉他的手被轻轻托住,微凉的质感环上他的无名指,推到指根。
周嘉曜亲吻他的指尖,嗓音微哑:“现在可以睁眼了。”
季崇舟没有睁,他小声说:“我不睁眼也猜到了。”
“好吧,”周嘉曜笑了一下,“全世界最聪明的舟舟,生日快乐,纪念日快乐。晚了一天,非常抱歉。”
童妮曾说被周嘉曜打动过。
当时季崇舟并没有完全理解。原来周嘉曜不仅是冷淡的、漠然的、心如磐石的,还能是这样的。
他的温柔和浪漫把季崇舟淹得手足无措。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