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墨点点头:“这里是宁仁海的家吗?”
听宁雨墨问宁仁海,门口的那些人知道对方应该是来客了,但是宁家现在是办丧事,这个时候这两个人是来干嘛的。亲戚?不太像。宁家应该没有这种有钱亲戚吧。
“是呢,你们是来?”门口的村里人问。如果是来闹事的,好歹今天的日子不适合。
“我们是亲戚。”宁雨墨道。
“雨墨。”这个时候,宁奶奶从农房别墅的大厅里出来,她跟之前在医院里见的,才半个来月的时间,可是老了很多。
白发夹着黑发的老太太,精神很差,脸色也很糟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但是宁雨墨没有同情,因为这一刻,他想起了他的爸爸,当年的宁奶奶在他爸爸死了之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悲伤,如果是的话,又怎么会在后来去宁创物流闹事,又怎么会忍心对他不闻不问二十多年。虽然,宁雨墨并不在乎她的关心,但是这样明显的对比,身为人子,宁雨墨总是不舒服的。
宁奶奶的激动神情,让在场的人相当意外,很多村里人邻居开始窃窃私语了,纷纷好奇宁雨墨的身份。
宁雨墨点点头:“嗯,来送小叔最后一层。”
“你小叔……”这么说着,宁奶奶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小叔?听到宁雨墨的话,再看看宁奶奶的反应,大家更加好奇宁雨墨的身份了。
宁奶奶带着宁雨墨进了大厅,大厅现在是灵堂,农村有人去世,都会把家里装成灵堂,在自己家里举办丧尸,而现在大厅里摆放着宁小叔的遗体,因为是冬天,不需要冰柜,所以宁小叔的遗体拜访在棺木里,而旁边是和尚在念经和家属在哭泣宁雨墨看到在一边哭泣的有女人和少年,他猜想那女人应该就是宁小叔的老婆,而那少年应该是宁小叔的孩子。
看到宁奶奶带着宁雨墨进来,女人和小孩也看向他,跟着宁小婶来到宁雨墨面前,那神情比宁奶奶更糟糕。
看着现在的宁小婶,宁雨墨想起了他的妈妈,当年爸爸死了之后,妈妈应该比现在的宁小婶更可怜,因为当年的自己还是个婴儿,而现在宁小叔的孩子已经是个少年了。
“小筛,节哀。”宁雨墨握住宁小婶的手,淡淡的神情中带着担心。
“这是雨墨。”宁奶奶介绍。
“雨墨……你是雨墨啊……”宁小婶眼泪一直掉,“你小叔住院期间,一直在提起你,谢谢你来看他,谢谢你出医药费。”但是有钱也救不回他老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