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漾打了个激灵,回忆起当时的感受,他脑子里满是程郁:想他干燥温暖的掌心,想他细腻清香的颈间,想他宽阔结实的脊背,想他坚固可靠的臂弯,想他的眉眼唇齿,想他年轻身躯上的每一颗细胞。
简漾想要逆着潮水飞奔,奔向天边,跌进程郁怀里。
他后来的思维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歪曲,简漾想要驱赶脑袋里那些奇怪的画面,可它们无限循环,一遍一遍地从一些没有关联的琐碎事情上,发展成不可名状的旖旎场景。
没有任何经验的简漾连脑补都过于单纯,最多也不过彼此相贴的炙热肌肤,鼻尖交互的滚烫呼吸。
脖子以下的部分简漾想象不出来,可腺体有它自己的想法,就这种小学鸡水平的脑补,也能让它过度透支信息素,生生榨干了自己。
后来的事情简漾便没有了记忆,应该是晕了过去。再后来,他似乎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味,后颈处开始剧痛。他的腺体任性至极,不是它想要的那颗青杏,便撒泼耍赖,作天作地。
之后除了剧烈的疼痛,简漾再也回忆不起别的画面,等到大脑再有意识,就已经躺在这里了。
在整段记忆里,只有定向发 情这个点实在蹊跷,让简漾无法想通,为什么自己会在发 情期表现出对程郁的极度痴迷。
情与欲相伴而生,若是没有情,哪来的铺天盖地的欲?
我是单纯有病,还是对程郁有别的想法?简漾终于发现了被自己忽略已久的盲点。
这种想法一旦起了个头,便一发不可收拾,简漾开始疯狂想念程郁。不是想念某种信息素味道,或是想念alpha这种性别,单单只是想一个人,掏心掏肺的那种想。
大脑和腺体达成统一,站到了同一阵营。
简老板从身到心,彻底沦陷了。
床边的穆慈全程注视着简漾,眼睁睁看着自家病人从一脸迷糊娇憨变成了含羞带怯,连苍白的脸颊都染上了粉红。
这是想到什么了,怎么还脸红了呢?
没等穆慈开口盘问,病房的大门就被敲响了。穆慈像是意料之中地应了一声,大门被推开,庄心冉牵着庄可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