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听话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有些不放心似的,一只脚伸过来往我腿上蹭,“真的不会被打吗?”
我握住那只脚踝,低头看他,笑了下,指指床边道具柜,“我可能‘打’,别人不会。”
他又不讲话了,咬着唇笑,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靠在我旁边,没一会儿就困困睡去了。
临入睡前,我突然想起之前刚从邻省回来时,唐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是印证什么一般,重新拿过他手机打开。
跟我那边一片安静的空白不同,删除联系的那段时间里,他的聊天界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感叹号,划不到底。
他是不是说过去了很多地方玩、却都没什么意思?
我垂眼淡淡看着屏幕。
整天只想着我,怎么可能有意思。
第39章 14
大抵荒唐举措都能归罪到酒精本身
秦章一早跟我联系过,家里的事解决差不多,特意赶在我离开之前回来,交接了几天事宜,转头就去跟投资方拼酒。
桌上两个都是房地产起家,财力深厚,比起单纯的回报率,相对更看重附加宣传曝光度这点,对既有合作颇为满意,谈下来没什么太大难度。
只除了一点,这两位是深谙酒道的马总介绍来的,但凡上桌一斤打底,不到尽兴绝不离席。
秦章酒量比我好一些,毕竟还得留着个清醒点的签字,我替他逃了几杯,结束时站起来头晕地旋,扶着墙都感觉是软的。
送走人回来,秦章给我架回沙发上倚坐着,“怎么着,给你叫代驾送回去?”
大脑高度兴奋,身体却沉沉没什么力气。
我用力按了按额头,摸出手机,对了半天没解开锁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