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那段年纪乱七八糟的记忆,笑了下,“不好玩。不过你要是也在那说不定就好玩了。”步子一顿,“算了,你还是别在里面。”
“啊?为什么?”他懵然看看我,又去看那边,一副惋惜的小模样,“挺漂亮的啊,我还没在学校待过呢。”
这确实是。唐稚是家里走了关系,档案进的私立,在家请人教,只偶尔去考次试。
外面看着漂亮罢了。
“太容易让人欺负。”我摸了摸他侧脸,打住话题,由着他在外面找了家快餐店,一副恨不得各种披萨挨样数点一份的架势,翻着手机跟李谨行发消息。
吃完不多时,柳娴跟他开车过来。
我把唐稚送过去,往手里塞了两个甜筒,“先跟嫂嫂回去,留一个给李明言,嗯?”
他听话点点头,也不问,跟着上车先走了。
确认人都走远后,李谨行外套一脱,扔进我车里,捋起点袖子来,“走吧,正好跟你去发泄发泄。问明白了,校外的小瘪三,”冷笑一声,“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校外是事比学校里的那种处理起来容易得多,家里多少也认识几个那边道上的,动关系压之前,我们直接去找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
派出所本身也不好立案,那边之前勒索金额不足,这边律师一口咬定“爱妹心切”且不构成轻伤。李谨行特意跟着过去了一趟,搬出家里的名头,言语间表示希望这边加强治安,务必保障纳税人安全。
待了十几分钟就被送出来,还没我们之前打架的时间长,憋到车上就忍不住开始笑,倒在座椅上喘不过气。
“哎,你是没看他们那脸色,”李谨行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没想到都快三十了,居然还有机会再跟你出去打架,感觉一下子年轻十好几岁。”
我扔给他支烟,自己点着了,衔在嘴里深吸了口,活动了下筋骨,“是挺爽的。”拭了下嘴角破皮处,又指指他眉框上一块淤青,“问题是等会怎么瞒。我这还能说是唐稚给我咬破的,你怎么办?”
“瞒什么瞒,咱俩是给他女儿打的架。”李谨行越想越气,翻出副墨镜戴上遮住,“这都些什么人,净往脸上打。我可告诉你,有难同当啊。”
回去时爸不在家,唐稚跟李明言在小客厅拼图,柳娴倚在旁边沙发养神,看见我们“哟”了一声,按着脸上面膜笑开,“怎么还挂彩了,不比年少英勇啊。”
“是没你当年拿棍子给人开瓢来得猛。”李谨行坐下给自己灌了杯水,顺手又倒了杯推给我,“十几个小皮子,净耍阴招往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