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生得白,衬出来格外显眼。
比起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惜,异常强烈的兴奋感和满足感来得更严重许多。
我颇为愉悦地抚弄几下他嘴角,低声,“宝贝儿,回去得给你弄个花房。”
“啊?”他看着我,眨动眼睫,“花店吗?也可以。”
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抱着我胳膊点点头,弯起眼睛笑,“好啊。养花,还能画画。”
这两句话唐稚倒确实上心了。
等从疗养院回去,恢复按部就班的正轨,平时我工作的空里,自己出去买了块地方,成日里兴致勃勃地跑去跟着看装潢。
跟我公司离得不远,开始还试探着找这样那样的借口,等在下班时过来“碰巧顺道”跟我一块回去。
几回下来见我没什么表示,也不怕了,下午没事的时候就早早光明正大地过来等。也不闹腾,就在一楼候客厅里乖乖坐着,见了眼熟些的人就笑模笑样地打招呼,几乎要成公司常驻景点。
黏人黏得厉害。
这天会议结束的早些,下去时候客室里没见人,消息也没发。我略微等了一会儿,在前台小姑娘过来换第二杯茶时,起身打算离开。
还没等到门口,唐稚电话就打过来了,声音里慌慌张张的,“哥哥……我捡到只小狗。它动不了了,现在在医院。”
按着定位过去时,唐稚口中的“小狗”还在检验室里没出来。他等在宠物医院外间休息区里,表情有些怔愣,手指无意识地绞弄着自己衣角。
看见我,站起身过来,眼角眉梢都耷拉着,叫我,“哥哥……”后半个字带了点哭腔,含混哽咽在喉咙里。
“嗯。”我抬手拭了下他眼尾,“没事。”
有人撑着,他很快镇定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拉着我袖子坐下,小声解释,“是条小花狗,特别可爱,好像是别人不要了的,我在附近看见过好几次……还给它喂过吃的。”悄悄看我一眼,“隔得远远放过去的。然后今天碰到它,就躺在那只喘气,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