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也只是给交媾蒙上一层所谓“情爱”的虚假糖衣。相拥时勃发性欲,蛮横冲撞而宣泄不得,征服与占有相继争夺着接管身体,床榻间哪是疼人的地方。
他要躲,胳膊肘撑着床面往后挪动几步身体,小腿分开挂在我腰侧。脚踝上一圈红印,衬在冷白皮肤间格外显眼,暧昧又色情。
我握住那处,顺着摸上去。到大腿外侧时捏了几把,被他抓住手腕,凑过来往我脸上亲了口,讨饶,“哥哥,还疼……”
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兮兮看着我,“是不是接它回来之后,就得注意着不能随便……了。”短暂纠结了几秒,“那要不还是做吧。”
我拍拍他侧颊,笑,“想什么呢宝贝儿。你管好点,要是让它碍了事,第二天就给你送走。”
“知道啦。”他靠在我臂弯里,摇晃着身子撒娇,又趴到我耳边小声道,“那咱们以后悄悄的,不让它看见。”说完自己身子一歪倒在那,捂着脸乐得不行。
以后。
“夜色”里隔着几排卡座对视那一眼,只觉得他怎么又乖又勾人,随意招招手就跟着拐上了床。现在想来,谁知道那时钟的是色还是情。
我垂眼看他闹了会儿,搂着腰把人按进怀里,拉过被子盖上小腹。
他就老老实实不乱动了。身体泛着暖意,软乎乎贴着我,埋进颈窝里轻轻蹭。
不看睡着后的话,倒确实乖得很。
我摸摸他的脸,笑了笑,随手关了灯。
睡梦里昏昏沉沉似有所感,醒来时房间里仍然暗蒙蒙一片。
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一扇,唐稚拥着被子直身坐在床上,露着大半白皙肩背,后腰处还隐约可见几道用力重时留下的红印子,安安静静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色散落进来,在他身侧轮廓间柔柔笼罩上一层浅淡暖光。
我偏头望了眼嵌壁夜光钟,凌晨四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