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见。”
梁嘉言走后,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郑平洲见人走了,便站起身走到周渺坐着的大沙发处。他快坐下的时候,感受到皮质沙发还残留着点被梁嘉言坐热的温度,很不高兴地从旁边抽了张纸,在座位上擦了擦,然后才坐了下去。
周渺吐出一块鸡骨头,无奈地看向郑平洲:“你这是干什么?”
郑平洲一本正经地开口胡诌:“现在正值冬春换季,初春流感病毒比较多,消毒也是有必要的。”
“……你这拿面巾纸擦擦就叫消毒了?”周渺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疼地道,“我能问你件事吗,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梁嘉言?他哪儿惹你不高兴了?”
郑平洲听了这话,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咬紧后槽牙,在心里道,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全身上下我就没有一个地方看得惯。
但他毕竟手里没有什么证据,不好把事情直接捅出来,只好支支吾吾地找了个理由:“他,他碍事。”
周渺又问:“碍着你什么事了?”
“他……”郑平洲耳根有点发热,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他碍着我喂龟。”
周渺一时无语,默默拿起饭碗,往嘴里塞了一口菜,把那些差点脱口而出的槽咽下去。
他们坐得近,周渺总觉得好像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从郑平洲的身上传来,不由皱起眉,有些出神地想,这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郑平洲鼻子比较敏感,从来不喷香水,那这香水的味道只能是在外面沾到的了。这香水味道是柑橘调的,但是比较清凉,是比较中性的香型,周渺一时分辨不出来在郑平洲身上留下香水味的人是男是女。
想到这里,周渺突然就有点食不知味了,他的目光在郑平洲身上上下扫了几遍,试图找出点他人的痕迹来,但郑平洲神色如常,周渺没能看出一丝心虚来,只好不了了之。
周渺吃完饭后,两人就一起回了家,难得他们俩都这么早回了家,周渺心跳的速度变快了些,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几个夜晚……古人说饱暖思淫、欲,这句话非常符合现在周渺的情况。
只是还没等周渺说点什么,郑平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郑平洲拿起来一看,面色顿时变得非常古怪,他抬眼看了下周渺,示意性地点了点头,走到了阳台,把门关好才接起了电话。
这一连串的举动可以说是十分奇怪了,再加上郑平洲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淡香,周渺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娱乐圈内里乱得很,在那样的环境里,很少有人能干干净净,如果在圈子里做大,那就算是不主动招惹,也会有一些想伺机上位的人扑上来,以求一个出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