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靳北出院,江向笛下午回家煲了汤,打包送过来,靳北喝了才走。
随后江向笛晚上便回杂志社加班了,因为已经连续两天请假了,他是副主编,虽然杂志社如今是靳北一言堂,但他也不能天天不上班。
离婚前江向笛天天围着他转,靳北不觉得高兴,现在失去了反倒怀念起来,靳北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晚上,靳北回公司处理一些他需要过目的文件,却来了个意外的来访的人物。
美术圈的一位前辈,司昌,也就是聂济的老师。
但他讲的内容却令靳北很吃惊。
司昌是来向靳北要人的,他说:“姚锦是我在奥莱克林学院下的学生,当时的毕业导师是我。”
奥莱克林学院是国外的一所综合学校,靳北没听过,但他实际上是当地公认的、有钱人家子弟被送过来镀学历的工具,可想而知专业程度和被认可程度有多低。
朱家并不会愿意让他们朱家长子的配偶的学历过分低,所以才把姚锦送进去了,修读的是设计艺术一类。此次司昌过来,多半也是拿了朱家的授意。
司昌底下学子万千,他在美术上的造诣才是最为出彩的,老人虽是生了华发,却是精神不错,神丝清明。
靳北说:“你不应如此。”
气的连敬称也换了。
司昌反问:“姚锦是我表现优异的学生,比起其他出身不明不白的所谓逆袭黑马,他应当值得更多的机会。况且姚锦并未犯什么大错,只是一时执迷不悟,等我领他回去,再好好教导。”
他的意思很明显,靳北立场不对,姚锦也算国外学校毕业归来,撇开身份,也该尊重一下对方。
顺带还暗讽贬低了江向笛一把。
不过司昌不敢在明面上说,毕竟童老比他来头大,他不敢得罪,谁要是这么认为,就是想多了。
江向笛的学历不好好查还真难让人知道,毕竟他也不是把自己学历挂在嘴上的人,况且他一直认为自己大学表现太差劲、故而不愿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