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颇为怀疑:“谁?你们说的是谁?撞车库大门?我兄弟没有那么傻。”
那边表示没搞错, 叶藏疑惑不解, 收拾了东西赶过去。
深夜的医院人少了许多,寂静的走廊尽头亮着绿色指示灯,强烈的消毒水味道扑入鼻尖,房门被推开, 叶藏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臂被石膏吊着的的老朋友。
叶藏惊呆了:“我的哥, 你真撞车库大门上去了?”
这谁都不会信吧, 靳氏集团的大总裁、靳家唯一继承人、竟然能开着车往车库大门上撞, 说出去都嫌丢人。
靳北微闭着双眼, 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面色苍白,嘴唇却是在发抖。
嘲归嘲, 叶藏还是走过来坐到了靳北旁边, 叹气说:“现在要帮什么忙吗?”
靳北头也没动,嘴巴里却像是在说什么, 叶藏好奇,探头过去听, 一愣, 他听到靳北口里在呢喃着香菜两个字。
叶藏:“香菜?什么香菜?你要吃香菜吗?”
靳北终于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他的眉毛上端似乎滑开了一个小口,贴着一块修复贴,有些憔悴, 连胡子都冒出来了些,即便如此,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阴鸷淡漠气息和被压抑着的情绪。
叶藏回过神:“不对,你不是最讨厌吃香菜的吗?”
跟靳北关系近一点的朋友同学、或者是读书时期的导师都知道,这人在任何场合、饭桌上烧烤摊上,碰都不会碰一点香菜这东西,因为很讨厌。
这大概是靳北身上,唯一那么点感情色彩最浓烈的特点。
靳北想起来他说了那么多次,江向笛不是忘了,是记错了。从结婚一开始,对方便没有打算把这些记下来。
他苦笑着说:“我不喜欢,我的那位双胞胎好兄弟喜欢。”
叶藏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明白了靳北话里的意思:“靠?”
他此刻也忍不住短暂地同情了一下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