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自己的寿宴上收到前妻蒲婷婷的画,他情绪便不那么淡定了。后来入了冬,犯了几次老毛病,一直在医院。
蒲望之的事被靳北压了下来,但靳北和江向笛之间的事、他来之前倒是知道了。
靳伟城神色顿时复杂。
他从小没教给靳北什么感情方面的教导,而他自己又有一个失败的婚姻,堪称是实力证明单身,无法在这方面给靳北一个好的榜样。
但也算过了数十年的没有伴侣的生活,靳伟城慢慢体会到了那么点后悔莫及、遗憾不已的情绪。
所以他好好告诫了靳北好好做人,起码要负责。但没想到靳北过分出息了,都会欺负人了。
靳伟城进门前还在猜,是不是靳北又用什么法子把人留家里。
他来后不久便开始晚餐了,因为是除夕夜,所以靳家的司机、厨师、营养师等等也都放假,家里只有三个人。
因为是便宴,气氛轻松,靳伟城看了眼江向笛,看起来没那么不情愿,神色稍缓,问起江向笛的近况。
江向笛:“我是做绘画的,不过近期实在是没精力,身体不太好。”
“多补补。”靳伟城鬓角有些白发,但精神状态还可以,说,“来了就多住两天,就当放假,不愿意的话,我让小靳去住外面。”
江向笛哭笑不得:“哪有把主人家赶走的道理。”
靳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琢磨着怎么给人夹菜比较好。
靳伟城:“他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给你教训他。”
靳北:“……”
江向笛缓缓点了下头,就见靳北夹了个小鸡腿,放在了他的碗里,非常体贴入微的样子:“多吃点,晚上可以去消食散步。”
靳伟城面色稍安,忽然觉得自己儿子似乎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