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叔叔阿姨吗?”
奚山默认了。
没经历过的人或许懂不了,父母只是离婚、感情破裂,影响真有那么大么?
奚山生长于和睦恩爱的三口之家,从未想过有天也要面临这样的困境,于他,“家”和“爱情”都是自小目睹的美梦。
结果美梦一朝被他们亲手打碎,还是以一个无比难堪的形式。
“我知道很多人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可我就是过不去。”奚山往后一靠,双目无神地看电视里综艺节目嘉宾尬笑。
“每个人不一样。”
“是啊,为了让他们离婚,我替我妈接受了奚东阳提出的条件,承担他们的婚内债务。不算多,二十来万,但对当时的我而言也够呛,我妈说要不算了,凑合着过,她不在意。最后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来——刚好,齐星劝我一起开店,辛苦是辛苦,但这样来钱就快了,比我找的那个工作好。”
池念忍不住问:“叔叔是不想离?”
“他当然不想啊,家里红旗不倒多舒服,他这个人虚伪得很。前脚领了离婚证,后脚就搬出家门和杨彩住一块儿了,现在得这个病,根本就是报应。”奚山无所谓地笑笑。
“杨彩?”
“就是上次打电话找我要钱、又来楼下玩道德绑架的那女的。”
“她……不是……”
奚山随手抓过一个靠垫抱在怀里,下巴枕着,似乎这样让他有安全感:“上次,你和你的学生,我说了些……不好的话。”
“我气过了就没往心里去的。”
“知道,你很好。的确反应过度了,但师生恋……当时我爸出轨,然后,”奚山的声音差点淹没在综艺节目疯狂的笑声与特效音里,“杨彩是他的学生。”
池念完全没想到这有层关系。
怪不得奚山说,“师生恋不恶心么”。
“奚东阳教中学语文,她那时喜欢我爸,在作文本里夹告白字条,摘抄情书做周记,其他老师都或多或少感觉得出来。
“有次我去学校找奚东阳,从试卷里发现了她写的情书。我那时候年龄不算很大,第一时间就是慌,拿走了情书并以为偶然而已。但实际上那个时候奚东阳就开始和她暧昧了,没确定关系,也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他很聪明,不会让自己丢工作。
“没多久杨彩就毕业了,她不在重庆念大学,家里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