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不是,但向明秋还是点了下头:“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出来到处打工赚钱。”
这次,轮到他发问:“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你俩吵架了?”
“没,她跟我告白,我没接受,结果就被扇了巴掌。”这么一说,他感觉右侧的脸庞又开始隐隐发疼了,“女人就是麻烦。”
向明秋站出来替那位女生说了句:“明明是你的问题吧,你说如果不同意跟你上床就让人家滚。”
“啧,你这不是偷听得一清二楚嘛,那还多此一举问我干嘛?!净在那装。”
“我......”向明秋一时语塞,实在不知如何为自己的偷听行为做解释。
只好换个问题:“你不觉得这样很渣吗?”
“我要是渣,我还会跟她说得这么清楚?老早就把她骗上床干完再说了。”
“......那女生长得很漂亮,你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才找的借口吗?”
他听见一声极轻的嗤笑,旁边的人话语中掺着丝丝鄙夷:“我不跟别人谈感情。”
向明秋不解:“为什么?”
“感情这玩意儿就跟化学反应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你不觉得吗?”
“我没跟别人交往过,不清楚。”
段焱摆出一副经验老道的过来人模样:“两个人在一起谁又能够保证一辈子只有彼此?整天爱得死去活来,真他妈折腾,那还不如不谈,人生苦短,干嘛不潇洒一点?依我看,游戏人间才是最实在。”
“你年纪小小的,这些感触打哪儿得来的?你都亲身经历过?”
“兄弟,我特么都快18岁成年人了,咋还年纪小了?”
“反正比我小。”
“年纪小不是问题,只要下面大就行。”
看来不光是年纪小,说起话来还挺流氓。
段焱从舒展了一下筋骨,倒头往椅子上一躺,将脑袋枕在向明秋的大腿上。
玩偶服软软的,跟枕头一样舒服。
他拿手拍了拍兔子的肚皮:“大腿借我枕一会儿。”
向明秋怔了怔,这是他和段焱距离最近的一次。
从这个角度不偏不倚地对着正脸,他低下头去,细细打量起这个做事随性,品行拽拽的男生。
粉红兔子的脑袋遮挡住段焱头顶的阳光,打下一片阴影。
在今天到来之前,他曾设想过与对方碰面的各种情景,却怎么也预料不到,竟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