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的那一幕并没有影响到两人在不夜城里玩乐的心情,穆南城带着萧然在酒吧街里玩了半宿,萧然头一次到这种地方,嗨得疯了头,简直乐不思蜀,一直到十二点还不肯走,穆南城只得给他喂了点酒。
立刻安生了。
这小孩每次喝酒就会睡得特别沉,小猪崽一样咯吱他都不会醒。
穆南城在萧然的额头印上一个亲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头,将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臂弯里移到枕头上。
韩臻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到穆南城走出来他站起身,直到穆南城带上房间门才开口:
“先生,查到了。”
穆南城侧了下头,这房间是一个开放的大套间,书房客厅全都连在一起,他打开隔壁客房的门,示意韩臻跟上,两人一直走到客房外延伸的小阳台,穆南城刚坐定,韩臻便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
“今天拍卖行里缴纳保证金最多的那个账户,户主名是傅谨时。”
韩臻的声音有着非常罕见的忧虑和迟疑,穆南城已经扯开牛皮袋的封线,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仓促而粗暴,拉断封线后随手一倒,里面的纸张和照片零零散散撒了一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男子的全身照。
就那一张照片,像是一颗炸弹在穆南城的大脑里引爆,炸得他所有的意识血肉横飞,支离破碎。
照片里的人赫然是傅予行!
韩臻担忧地看着穆南城,复述着他已经掌握到的信息,
“这是傅谨时,生于E国,是傅栋和别的女人生的,傅予行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异母,”穆南城缓缓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上扬,带着讥诮,“你相信?”
“没有理由不相信,先生,傅予行的的确确是死了,这做不了假,不论是他本人还是傅家,都没有必要做这个弥天大谎,更何况,现在傅栋还把傅谨时召回来了,我收到消息,傅栋肝癌晚期,医生说剩不了几个月了……”
“同父异母的兄弟,能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