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喝酒没好处。”
萧然抿了抿嘴,没敢说出其实他已经喝过很多次酒了,其实并不算很难受,喝完了睡觉还特别沉。
他张开双臂跨前一步抱住方茜,方茜呕吐的时候身上不可避免沾了星点秽物,赶紧要推开他:
“哎,放开!姐姐身上脏!”
“不脏,”萧然比方茜高出一个头,但他却把头埋得低低的,脸蛋蹭在方茜的脖颈间,“我姐姐怎么会脏。”
方茜鼻尖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方茜至今还记得大三那年她的老家发生特大地震,知道震源就是她的家乡,方茜当时急得晕厥了过去,醒来之后闻听噩耗,她就发起了高烧。
她病了半个多月,老师和同学们轮流照顾她,有一回夜里她醒来,看到傅予行和萧然窝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她动了一动,萧然就醒了过来,欣喜地扑到她的床边。
那时候萧然才十四岁,身板非常纤弱,他把方茜扶起来,让她靠着他的胸口,环抱住她,傅予行就给她喂粥。
她那时候就跟萧然说:
“姐姐身上脏,你坐远一点。”
“我的姐姐,怎么会脏。”
那时萧然也是这样回答她,小少年温润的眼眸在灯光下被点映成浅浅的淡金色,好像阳光一样温暖了她。
方茜抚摸着萧然柔软的头发,深深地叹息,这个孩子总能带给你一种无法言说的柔软和感动,他能感受到你对他的好,也毫不吝惜地让你知道他需要你,他依赖你,他爱你,他会回报你。
“这么大了,”方茜轻笑着说,“还这么会撒娇,可怎么办才好。”
萧然更加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好像一只眷恋无限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