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的神智直到这个时候才被拉回到自己大脑里,他猛地把穆南城一推,眼睛瞪得溜圆,又羞又恼,绯红的嘴唇轻颤,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穆南城的拇指指腹压在萧然的下唇上轻抹了一下,指尖传来的微凉湿意和那饱满唇瓣被他轻按时陷下去的小小弧度让他眸色加深,喉结滚了滚,他像是解释般地说,
“嘴唇咬破了。”
萧然有一瞬的怔愣,然后他猛地吐出一口气,霎时觉得先前一通乾坤大挪移到嗓子口的五脏六腑全都归了位。
这样蹩脚的借口荒谬的理由竟然给了他一种“原来如此”的大赦般的轻松。
轻松过后,他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不满,又像是失望。
萧然用手背蹭了下自己的嘴唇,他嘀嘀咕咕地,从唇缝里小声地说:
“以后不许……”
“不许什么?”
“不许这样舔我……”
穆南城忍住笑:
“好,下次不这样舔。”
穆南城的嗓音本就有一种沙哑的质感,当他故意这样压低了含糊呢喃的时候就格外柔情嗳眛,百转千回。
萧然红着脸,瞪着他,然而那眼神实在没有震慑力,像是一只炸毛但只炸出萌来的小奶虎。
穆南城从置物格里拿了瓶水递给萧然:
“喝点水,我下车抽根烟。”
上车时穆南城换过了衣服,白衬衫外一件海蓝色的风衣衬得他越发年轻,质地良好的布料在月光下散发淡淡的光泽,肩胛到腰背的曲线收得俐落分明,及膝的下摆充满着垂垂的质感,他站在车头前,倚着车身,颀长的身影与车影几乎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