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学生老老实实应了“好”,互相加好友拉过群聊,就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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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桉在网吧丢了手机,当场就报过警,但网吧监控不严,手机一时半会没能找回来。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整个人彻底懵了。
现代人每天手机不离手,同人联系、买东西付款全靠手机,突然没了是很容易崩溃的。
萧桉是实在没想到,就在他刚向家人说过“自己能行”以后,转身就遭到了来自社会的第一顿毒打。
他以往去的大都是有最低消费的娱乐场所,根本没有手机被偷一说。而且朋友里公子哥的占比不小,大家都从没有过这种经历。
这回他算真的重新认识世界了,萧光明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白天,萧桉照常去上课,离家出走手机还被偷这事儿他没跟同学说,觉得丢人透了。
于是从学生到教授,大家都以为萧桉转性了,一堂课下来没玩过半次手机。
看似很认真在听讲,实则眼神是失去梦想的。
一天下来,他都在不断地思考“怎么办”。
眼下他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比如该如何拥有一台新的手机,该不该再向谁借钱,今晚能不能睡在学校图书馆里…
如果学校图书馆不能睡,那他恐怕就得像电视里演的流浪汉那样,拿报纸一盖,睡在公园的长凳上。
萧桉思前想后,还是在放学后走到了理工大的男生寝室楼下。
他跟贺垣约过周末见面,原本是想还借的钱。
没想到他揣着三千块出去,现在又身无分文地回来了。
但萧桉没想再问贺垣借钱,他没那个脸面,到这儿来只想住一晚,顶多蹭两个苹果吃。
贺垣给他种安全感,这可能是受了与“墙”相处那段时间的影响,而且贺垣很沉默,从来不会多问什么。
萧桉皱了皱眉,还是迈步进了寝室楼,手一撑翻过闸机,在闸机哔哔哔的报警声中上楼去。
然而他可能来早了,贺垣并没有在寝室里,他就又像上回那样蹲下了。
这次没手机玩,时间变得分外的难打发。
他从傍晚蹲到日落,贺垣没回,倒是贺垣班上的体委路过了。
他们在球场碰见过不少回,体委自然认得萧桉,朝他主动打了声招呼。
“等贺垣回啊?”体委看了眼紧闭着的寝室门。
贺垣寝室是他们班最靠近拐角的一间,大家到期末经常过来找学神帮忙,全班男生都知道贺垣住哪儿,就跟知道球场怎么走一样。
萧桉蹲着,没心情社交,只低低地应了声。
“他今天被教授叫走开会去了,可能晚一点儿。”体委想了想好心道:“外边挺冷的,你要不要到我寝室坐会儿?”
“不了,谢谢。”萧桉拒绝了,“我再等等吧。”
“嗯,行。”体委也没坚持。
萧桉调整了一下蹲的姿势,在寒冷中将脸埋进臂弯里,打了个不响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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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