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把快溺死的魔王捞上岸。
太宰治显然闭着气,就在水里等着他来救自己呢,随即清醒地睁开双眼,一阵摸索后,从口袋里掏出个初始表盘。
不见适才从中原中也部下那得到的那枚,沃兹眯了下眼睛,“还有一个呢?”
“好像被水冲走了。”
淌着水的太宰治坐在地上,无辜望向他问:“这记录在你的‘书’里吗?”
“……”绝对是故意的!
沃兹边翘着手指拧围巾边镇定回答没有。
心里却是咬牙切齿,‘吾主魔王,您若不按剧情来我会很困扰。’
太宰治端着矫揉造作的语气,毫无现实依据地夸张控诉道:“你的表情好吓人哦!”
沃兹露出完美微笑,张了下嘴却没什么也没说,好似非常诧异。
笑死,就算有不耐烦也不能表现出来。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必须尽快获得魔王的信任,尽可能让他们有着相同目的,至少不能变成妨碍。
预见到对方不可能老实走剧情,而跟管理员要了双面卡,他可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用另个身份自己解决问题这样的事,时管局资深员工没少干。
就像上个世界,抽到酒厂boss体验卡的他,安排组织新人安室透去执行与目标警校组相关的任务,几乎全程待在后方,过着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
如果真老实走剧情,跟在这不消停的人精身后绝对会头秃的!
“身为家臣,我怎么会对魔王不敬呢?”
绷带浸湿后湿哒哒粘在肌肤上很不舒服,黑发打结成一绺一绺的,太宰治爬起来搓了下手臂,好奇宝宝般凑上前又问:“那书中有没有记载异类骑士?”
沃兹把差不多干了的围巾对折,叠放搭在臂弯间,仔细用消毒纸巾擦拭着指缝,跟他打哑谜。
“我正是为了粉碎那些妄图阻止您的阴谋而来。”
“就是你说的时劫者和异类骑士?”
“没错。”
这个时候作为最忠心的家臣,沃兹或许应该把自己干燥的外套贡献给魔王,但一条围巾被不清楚具体蕴含了什么物质的河水弄湿,已经足够挑战他的底线了。
青年果断从连接住处的异空间中,取出不打算再要的浴袍,体贴入微地替少年披在身上。
太宰治顿了一下,接受得倒也自然。
他一脚一个水印,沿着河岸往前走,忽然回头说:“森先生还想见你。”
“遵命,吾主魔王。”
沃兹与少年对视片刻敛眸含笑跟上。
围巾可以带人瞬移,但现在沾了河水,有严重洁癖的庆贺怪完全不想增加与其接触的体验,同时太宰治仿佛打算就这样吹风晾干自己,于是二人步行往抬头可见的五栋大楼走。
难得的独处时间,似乎很适合聊些什么加深彼此了解,以增进感情,但沃兹作为知晓一切的“未来人”,并不打算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