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他说,“没想凶你。”
“我只是……在担心你。”
“很危险。”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夏星河张了张嘴,问他:“你不是医生吗?也会不知道怎么办?”
“……”
片刻,柏清舟是泄了气的,说,“因为是你啊。”
他可以冷静自持地主持大手术,却会因为一点小伤在他面前乱了分寸,会担心,会惧怕,因为再多的知识都抵不过来自本能千万分之一。
晚风低沉,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柏清舟的指尖滑过夏星河的发梢,淡色的眸子看着他,表情是那么温柔。
“夏星河,”他说,“乖一点,别再让我心疼了,好不好?”
清淡的嗓音透过晚风传来,又如同飓风一般在夏星河的心底掀起惊涛海浪。
淅淅沥沥的春雨降落心田,把夏星河皱巴巴的心脏一点点抚平,又让一颗心涨得几乎要溢出来。
哪怕柏清舟说了要追他,夏星河也一直没什么真实感,像是踩在了一片棉花里,梦似的,不敢确认。
过往的伤痕太深刻,他看不透柏清舟的想法,直到此时,此刻,被柏清舟环抱住的时候,被这双眼睛注视的时候,他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真心。
夏星河深吸口气,轻轻叫了声:“柏清舟。”
“嗯?”
他问:“你之前说的在追我是认真的吗?”
他抬眸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点点星光,那么亮,一如许多年前一样,只一眼,就足以让他沦陷。
无法克制,亦无法忍耐。
于是柏清舟垂眸,再次吻上了夏星河的唇。
牙齿与唇舌碰撞,血腥味在舌尖弥漫,粘稠的呼吸声交错在一起,周围的虫鸣,鸟叫,腿上的疼痛全部消失不见。
汹涌的情绪顺着唇舌倾泻,眼前是绚烂的白,夏星河最终闭上了眼,随着柏清舟一起漂泊,沉沦。
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夏星河将要窒息的时候,柏清舟才终于松开了他。
“现在信了吗?”
柏清舟哑着嗓子问。
嘴唇早就破了皮,刺痛停留在唇瓣上经久不散,柏清舟的手指轻柔地捻过夏星河的唇瓣,心跳一下一下扪击着胸膛,夏星河终于下定决心。
他轻抬起头,主动吻上了柏清舟的唇。
呢喃的嗓音化在了吻中,夏星河说:“我们试试吧。”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