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听完就乐了,“就你吃的那点儿东西还撑呢,再说了院子里凉爽,不如去院子里走走。”
苏岁安又不是真的散步,赶忙拒绝,“不用了!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温黎东不知何时站在了转角处,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长身玉立在那一处,冷灰色的眼眸注视着另一头的人,道:“真的是吃太撑了吗?”
温黎东说这句话时眼里带着一点促狭的笑,他哪里会猜不准苏岁安的心思,问这话也就是故意逗逗他。
苏岁安果真脸红了,他摆摆手,嗫嚅道:“没,我不撑。”
王姨在温黎东来时便自觉的离开了,走廊里只有二人。
温黎东直接便说:“是在找你那只傻兔子吗?”
苏岁安脸更红了,他反驳道:“它不傻!”
温黎东笑了笑,说:“挺傻的,就跟你一样傻。”说罢,他转过身往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先过来,我得看看你的表现。”苏岁安思索片刻,立即跟了上去。
星黛露就被放在办公桌上,苏岁安站在那儿跟它大眼瞪小眼,而温黎东就坐在办公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岁安。
苏岁安实在想把星黛露拿回来,他观察着温黎东的表情,猜测对方应该就是在逗他,于是胆子大了一点儿,慢吞吞地朝着星黛露伸出了手。
然而他手指都还没有接触到星黛露,兔子就被某个人抽走了。
而某人却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说:“我说过要看你表现。”
苏岁安愤愤地瞪他一眼,“可这是我的东西。”
温黎东把玩着兔耳朵,眼睛望着兔子上的刺绣,“但这是我送给你的,字也是我亲手绣上去的。”
他顿了顿,注视着苏岁安,眼里是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他说:“你赶紧好起来,我就把它还给你。”
这就是温黎东强人所难了,苏岁安好不好又不是苏岁安能够控制的事情。
苏岁安却从里面琢磨出了另一种意思,温黎东果然怀疑了。
对付温黎东最有效的武器就是眼泪,苏岁安最近用这招用得越来越顺手,眼睛一眨,眼泪说来就来,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委屈了。
苏岁安就站在办公桌前,泪珠子从下巴滴落在桌面上,他今日穿得幼齿,年龄看上去又小了一点,倒弄得好像温黎东在欺负未成年似的。
“你又欺负我呜呜呜,”苏岁安指责着温黎东,“我、我本来就很好,还要怎么更好?”
温黎东眼里带着探究看苏岁安,一时间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便觉得苏岁安有细微的变化,虽然行为举止还是幼稚如孩童,但他总觉得苏岁安似乎好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