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潮没办法,弯下腰与苏飞渝对视,终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哄人:“不怕了,我就在这儿的,哪里也不去。”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安抚性的坚定,按着苏飞渝的后脑让两人额头相抵,耐心地哄他,“我就出去一下下,有人欺负你,你喊我的名字,我就过来救你。
你看,有我护着你,没什么好怕的了。”
苏飞渝看着他,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半晌才张了张嘴,叫他:“季潮。”
季潮笑了下:“哎。”
苏飞渝这才犹犹豫豫地放开他。
季潮让他躺下,又给他盖好被子,才转身出去找管家拿药,他去了有一会,拿着退烧贴和放了安眠药的水回到房间,发现苏飞渝还维持着他离开前那个平躺的姿势,被子拉到鼻子上,露着双眼睛很紧张地看着季潮。
“怎么了?”季潮问,一边撕开退烧贴的包装袋放在他额头上,坐在床边看苏飞渝捧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水。
等了没一会就听见苏飞渝很沮丧似的小声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季潮失笑,故意板着脸质问他:“说了不会走就不会走,我是那么没信用的人吗?”苏飞渝的脸更红了,羞愧难当地重新钻进被子,小小的一张脸埋在被褥里,不说话了。
季潮静静陪他坐了一会,觉得苏飞渝应该睡着了,就往下拉了拉被子给他透气,打算喊医生过来打退烧针。
衣角却被轻轻拽了下,苏飞渝蜷成一团,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叫他:“季潮。”
“嗯,在呢。”
季潮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背,“睡吧。”
苏飞渝的脸上便浮现出安心的神情,像只黏人的小猫那样朝他挪了挪,身子紧紧靠着季潮的大腿,在彻底陷入睡眠前季潮听见他用自言自语的音量低声恳求:“你别不要我。”
-在医生为睡着了的苏飞渝打针期间,季潮站在一旁,从管家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弄清了苏飞渝发烧的真正原因。
是前几天季薄祝又带了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