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粒小小的黑痣,脑海里忽地闪过另一张更年轻的脸。我蹙了蹙眉,很快把这一不合时宜的画面从脑海里剔除。
看完电影,将空酒杯放到洗碗槽,由着酒精的作用,困意渐渐浮现。我关闭投影,操控着轮椅进到卧室休息。
那一晚,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重温了《逆行风》,我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觉醒来,梦里的内容记不大清了,只是觉得身心疲惫,仿佛与人搏斗了一夜。
老师,我真的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旷这么多课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参加考试我不能再挂科了,不然会影响我毕业的。
知道自己要挂科,来找我求情的学生不在少数,大多软磨硬泡,好话说尽,等发现确实难以攻破,也就放弃了。
可今天这个却不太一样。
我敲击着电脑键盘,并不抬头。女孩见我不理她,干脆绕过办公桌来到我跟前。
老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矮下身,半跪在我的轮椅旁,哀声祈求着。
我的头更疼了。
将窗口最小化,我往后靠到椅背里,垂眼看她:满五次旷课取消考试资格,但你不止五次旷课,严盈同学。自从开学以来,你一次没有上过我的课。你不是大一新生了,应该知道我最不能容忍什么。
女孩瑟缩了下,目光闪躲起来:我有苦衷的,老师。暑假时我得了得了抑郁症,然后情绪就不太能自控,吃药也没什么效果,一直到开学都没好转,旷课都是因为我在发病,真的不是故意不上课的。
我点点头:那就给我医疗记录。如果你真的有抑郁症,我会网开一面。
我,我找不到了,我不记得放哪儿了严盈仰起头,化着精致眼妆的眸子里缀满了泪水,开始胡搅蛮缠,老师,我不会骗你的。我真的,真的是生病了,真的很惨,老师你可怜可怜我吧
腿上有轻微的触感,我低头一看,她的手已经爬上了我的膝盖。
我拧起眉,不太确定她的意图。
求您帮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女孩咬着唇,一派楚楚可怜,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
分明是清纯的长相,言行中偏偏透出淫邪世故。极致的反差有时可以让人觉得充满刺激,有时也可以让人觉得反胃。我是后者。
傲慢者总觉得可以通过美貌统治世界。
五指逐渐往上,眼看就要到不可描述的部位,我一把截住她的手,都要被气笑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无措地看着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我只是
性贿赂一个残疾人?亏你想得出来。我将手狠狠丢回给她,冷声道,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在我叫安保过来之前,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严盈像座苍白的雕像,维持着一个姿势愣在那里半天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