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掌量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感觉还是有些烫。
商牧枭被这动静弄醒,看着我时,眼神还带着朦胧。
抱歉,吵醒你了。
我正要收回手,商牧枭一把拽住我,握着我的手腕又将我的手拉回去,贴着他的脸。
你的手凉凉的,很舒服。他烧得眼尾都红了,声音也染上一丝沙哑。
我不太适应,想抽手,又顾念他是个病人。
我也病过,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人还容易变得脆弱。
因为你还在发烧,等烧退了就好了。
北芥他用泛红的眼睛看着我,双唇就贴在我脉搏的地方,似乎很喜欢那块肌肤的触感,你来做我的宝石吧。
我怔然当场,完全忘了反应。
他如果满脸傲慢地和我打赌,又或漫不经心地叫我北教授,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但他如今却用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声音请求我成为他的宝石实在是,狡猾至极。
第14章 老师
好好睡觉。我抽回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匆匆留下一句便逃也似地离去。
我能感觉到商牧枭的视线一直追着我,缠在身上,粘在颈后。我始终没有回头,忍受着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直到我们被一道门板阻隔。
锁上房门,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块灼烫的肌肤,属于商牧枭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鲜明又难忘。
我逐渐收紧手指,挤压着纱布下的伤口,掌心生出连绵的刺痛,感官上很快压过了那道让人心烦意乱的温度。
翌日一早,我精神不济地起床,出门时商牧枭还在睡。
外头的雨在后半夜就停了,只是天气仍旧不好,地上残留着未干的水迹,空气又冷又潮。
晚秋的雨是冬的信使,每降临一次,便预示着寒冬离此地更近了。
再回来时,商牧枭应该也走了吧。
一天的课程全靠余喜喜泡的特浓美式撑着,但到了下午,咖啡因在持续作用之后威力大减。从教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上课上到一半出了神。
脑海里不期然地响起商牧枭的声音,重复着他昨晚对我说过的话语。
北芥,你来做我的宝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