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看我半晌,并未像我想的那样化作凶兽以利齿相对,而是慢慢柔下了眼神。
老师,你不喜欢我吗?他改换攻势,软言软语,手指勾着我的裤腰,仿佛一只收尽了凶相只等书生乖乖点头就范的男艳鬼。
不行!我隐隐颤抖起来,更紧地握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夹杂了丝哀求。
如果说方才接受他的吻是本能在起作用,那如今阻止他进一步,也是本能的决定。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到这一步就有些煞风景了。他久久地看着我,眼里幽暗的火焰一点点熄灭。分明周围什么都没有变,他的体温也不曾消减半分,可我还是感觉到了冷。刚刚有多热,现在就有多冷。
这是挡在我和其他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若某一天有人能让我放弃坚持,抛开底线,袒露人生最脆弱的部分,那我必定爱他至深,视他比世上任何事物都要重要。可显然商牧枭不是那个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好啦,别哭啊,我什么都不做行了吧。 轻叹口气,商牧枭抽回手,拇指抹了抹我的眼角。
他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眼角的热意,一激动就眼红的老毛病看来又犯了。
我没哭 想说这根本不是哭,只是激动下的生理反应,可是一开口,声音便抖得断断续续的,几不成句,反倒更像嘴硬了。
他闻言微微笑了笑,俯下身将唇轻轻贴住我的眼角,湿热的呼吸尽数打在那块敏感的皮肤上。
你说没哭就没哭吧。他翻了个身,在我身边躺下,呼吸变得沉缓,老师,事不过三,下次再用这招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我闻言一怔,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是狼口逃生了。
颤着手赶快将自己的衣服塞好,心惊胆战再看身旁,商牧枭竟然已经光速入睡。兴许是酒劲上头的关系,嘴微微张着,呼吸很沉。
我小心推了推他,不见他醒,静静看他片刻,从脚跟拉过被子替他盖好。
本想下床去客厅睡,结果刚一动商牧枭那头就像按了雷达一样,侧身一把勾住我,将我又拖回他身边。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装睡。
脑袋埋在我的腰间,宛若缺乏安全感的幼崽,他紧紧抱住我,不允许我离开他身侧。试了几次未果后,我放弃挣扎,就着这个变扭的姿势入睡。
再醒来,便是此刻了。
身旁的床铺仍旧凌乱,却已没有任何余温。
他最好是走了
心事重重地洗漱完,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命运的嘲弄,它大笑着往我脸上丢了四个字你想得美。
商牧枭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脖子上只挂了条浴巾,站在我的cd架前不知道在翻阅什么。
看到他这样子,我又想感叹。也只有血气方刚的二十岁才能在这样的天不穿衣服不穿袜子,只穿一条裤子站在没开空调的客厅里了。
还是身体太好。
我心里正腹诽着,商牧枭察觉到我的注视,往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