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到了没有人能看见的转角处,他才笑着对着白枳弹了一下手指。
回去。
李轻舟,就会耍神气。
白枳伸出手,撑在桌面上,握成拳头的手挤着脸上的肉。
“白枳。”前桌的女孩子兴高采烈地回头看他,“你有没有看到刚刚走过去的人,似乎是李轻舟?”
“李轻舟?”白枳故意装傻充愣。
“好帅啊。”那个女生一脸陶醉,“他究竟什么时候才分化啊。”
白枳接话,“你想等他分化啊?”
“因为,你看啊,他还没有分化就那么A了,如果分化了的话……”小女生在幻想了。
白枳低下头,暗自哼了一声。
他很不屑她的那句话。
“白枳。”另外一边,又有人喊他的名字,“老师叫我转告你,上课不要再睡觉了。”
“少来了,你自己上课不也睡觉。”说话人的同桌揍了他一拳。
“啊哈哈哈哈。”周围的人笑了。
白枳也跟着笑了几声,他不是性格外放,只是这样发出了笑声,似乎就足够表达自己的喜悦了。
他跟这个班里的人打得火热。
余秋舫暗搓搓观察着白枳。
就跟那个女生说的一样,他在新的班级没有一丝不适应,谈笑风生,和颜悦色,如果不是他屁股下的轮椅是那么显眼,余秋舫看不出他跟任何一个普通的学生有区别。
“话说回来,之前李轻舟有给你送一个面包吧。”有个女生还想继续跟白枳聊李轻舟的事情,“那是什么意思?他也在追求白枳吗?”女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碎。
白枳笑容不变,“不是。”
“什么?”
“我们的母亲是旧识,所以他有时候会照顾我一下。”
白枳说的话跟李轻舟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她高兴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有人问那个女生。
“她好像喜欢李轻舟。”
众人起哄。
这是再也平常不过的校园生活,白枳参与其中,而且是人群的小中心。
余秋舫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人有什么不适应新生活的。他多多少少看得出来,白枳有时候会懒得理会一些人,一些话题,但是综合看来,他把这个班级说的人玩得团团转,一点都不像他自己口中说的,那么无助。
余秋舫顿时就有一种自己的朋友撞上了尽胡说八道的坏女人的感觉了。
被余秋舫称作坏女人的白枳眨了一下眼睛,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立刻转头。
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余秋舫。
余秋舫对上他的眼睛,立刻别开,然后装作只不过是偶然经过这里的样子,双手插袋,吹着口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