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无奈地看着他,“你也太会折腾了。”
李轻舟把衣服放下,“心情太烦躁了,忍不住去找点事情做。”他确实是那一种无意识会折磨自己的人,而且他就喜欢这样,所有的压力似乎都随着身体被伤害的一瞬间而消失。
白枳的手还放在李轻舟的衣服里面,感受到他温热的肚子,以及会随着呼吸的时候碰触到他指背的金属。“下一步是不是该去纹身了?”按照李轻舟做事情的趋势,白枳觉得自己可以猜到他的结局。
李轻舟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他又不是受/虐狂。
白枳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吧,不必一直强迫自己努力。”
李轻舟但凡有一点会变通和放轻松,都不是他李轻舟。
在李轻舟努力学习的同时,白枳又在准备搬家了。
他在这里住了近五年,许多东西塞满了这个家。其余的东西还好,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画。由于白枳的画太珍贵了,每一次都有专门的运输专家来处理。
在12月的某一天,大型车辆事隔四年多又来到了这个街道。他们动作整齐,快速地将一幅又一幅画搬上车。
余秋舫搭着李轻舟的肩膀,从街头的另一边看到这一幅场景,“白枳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画啊?”他傻眼了。
“他挺喜欢画画的。”李轻舟说。
“再喜欢也不是这个样子吧。”这个仗势哪里是普通爱好者,如果他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会是哪里来的画家在搬家。
在工作人员搬画的时候,白枳坐在一旁监督。比起他,明芝还要更紧张一点。“小心点,不要磕坏了。慢慢来,不要靠着墙走,会碰到的。”
李轻舟觉得稀罕,明芝可能都没有那么关心过白枳,但是居然会那么担心他的画。
“白先生。”有个人拿着一叠纸给白枳,“需要你确认。”
白枳拿起他递给他的笔,翻到最后面签了名字。
“谢谢。”工作人员收起纸和笔。
白枳面无表情坐着。
“好神气!”余秋舫发出羡慕的声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白枳到底何方神圣?”他推了推好友的肩膀。
李轻舟自然知道答案,但是他不能告诉余秋舫。
他们的动静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李轻舟。”白枳看到了他们,“秋舫。”
余秋舫抖了一下,“能不能帮我求求他,不要再叫我秋舫了。”余秋舫想要喊救命。
“你以前不是很开心的吗?”李轻舟斜视他。
余秋舫不堪回首地撇过眼睛,当年是他年少无知,以为自己是Alpha,将来就一定前途无限。然后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孩,自然而然觉得别人会是Omega,以后会任自己挑选。随着年龄的增长,余秋舫知道了Alpha不一定就会成功,最重要的是,不是每一个漂亮的人都跟你有关系,即使对方是一个Omega。
白枳推着轮椅,来到了李轻舟跟余秋舫的旁边,“你们去哪里玩了?”
“平常去的地方。”李轻舟的态度很不端正。
白枳追问,“平常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他那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