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余韵果然下午五点四十多分才到他们这里,他在院子外喊了一声,“有人吗?请问是单识小哥家吗?”
大黑被栓起来了,见到陌生人,威风凛凛地朝他吼。
彭余韵被吓一大跳,拖着万向轮的行李箱往后退了好几步,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老爷子赶忙出去喝止大黑,“别叫,是客人。”
他慈祥地问,“后生仔你是不是叫彭,彭……”
“彭余韵。”
“哎,对!”老爷子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你找我家单识吧?快进来坐。”
老爷子不叫赵单识的名字,一般叫他小名,现在突然说他这个名字,心里感觉有点别扭。
别扭归别扭,老爷子出来,伸出粗糙温暖的大手要帮彭余韵拉行李箱。
“我来就行。”彭余韵忙换了只手,他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包比他半个人还长,显得他越发瘦弱,“爷爷好,请问您是?”
“我是赵单识他爷爷,单识出去干活去了,等一下才回来,你先进来坐着喝口茶。”
“谢谢爷爷。”
彭余韵走进来,还没走到门口,里面又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彭余韵看了一下,有些拿不准这人到底是谁?
“你好,我叫姚镜明,是赵单识的朋友。”
“您好。”
“别站着了,快进来坐喝杯茶。坐车累了吧,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碗面垫垫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