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漂亮,苍白,脆弱。
和两个小时前舞台上那个又a又欲气场全开炸翻全场的顾衍书,判若两人。
沈决摸了摸顾衍书的额头,还是滚烫。
似乎感觉到他手掌冰凉的触感,顾衍书轻轻蹭了两下。
乖巧得不行。
勾人得不行。
沈决摸了摸他的脸蛋,叹了口气:“顾衍书,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当时说以后再也别见的是你,后来生气我不去看你的也是你。亲口说不喜欢男人会结婚生子安稳一生的是你,现在唱这么一首让我没办法不多想的歌的也是你。
所以你这么丁点大一个人,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呢。
想到顾衍书唱歌时候的样子,沈决心里就一阵绞痛。
那种绝望,那种孤独,那种无奈和挣扎,伴随着每一个唱腔每一句歌词砸在他的心上,都是痛楚。如果只是表演,那顾衍书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艺术家。
如果是唱给别人的,那沈决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办。到底有谁值得顾衍书这么喜欢,又喜欢得这么难过,只是想一想,就让他嫉妒到发疯。
可如果,只是如果,这首歌和他有关,那他又该怎么办。他一直想保护的人,如果因为他而这么难过,他又该拿什么补偿。
想着,顾衍书突然低低溢出声:“疼。”
沈决低声问道:“哪里疼?”
“脚疼。”
瓮着鼻音,像撒娇需要安抚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