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戏这个东西,只要双方都没感觉,它就是一场戏。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谢延,一切就显得不一样了。
万一自己在拍戏的过程中产生什么不可描述的反应,那他这辈子都别想洗清了。
林舒遇只穿了一件单衣,头发还向下滴着水,周身的热气碰到寒冷的空气,顿时化作了乳白色的水雾。
“你俩都别害羞,放开一点,都是纯爷们该看的也都看了。”陈辰清了清嗓子,摸着鼻子说道,“就是滚两圈的事,你们实在不行就假装在打架吧。”
林舒遇:“……”
他第一次见能把床戏解说得这么清奇的导演。
谢延散着头发坐在了榻边,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布景是温平兰的营帐,摆设不多,但却因为几条悬挂着的薄纱多了几分暧昧旖旎的感觉。
“清场吧。”陈辰说完,在场的工作人员迅速离去,整个帐篷中只剩下了导演和摄像。
林舒遇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赤着脚踩上地面的软垫,眼角轻轻往上一勾,流露出几分笑意。
“这书还能有我好看不成?”林舒遇捏着书封把它从谢延的手里抽出,随手一晃丢在了不远处。他压着谢延的肩膀将他带到榻上,另一只手去勾他的腰带。
谢延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制止。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林舒遇轻声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落寞。
“你知道那支箭扎进我胸口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温平兰有约未赴,若以命相赌,该有人为我伤心了。”
“裴阙,我的裴大人,你能不能疼疼我,也好让平兰了却一桩心事。”
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亲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