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早该猜到,那个傻子除了为自己,也没这么大的气性。

可他呢,他做了什么?因此和阎忱吵架,不顾阎忱的意愿,以阎忱的名义给常健送慰问品。

林漳的嘴里好似吃了没成熟的果子,又酸又涩,心头梗得难受。

“另外,爆料您和阎少离婚的事情也是常健在后面操作。”赵秘书说。

听到这话,林漳面若冰霜,“放消息给常家,城西的地鼎业势在必得。”

最近政府要大力开发城西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连阎忱的姑父也犹豫要不要下手,但林漳一早便知道那只不过是当地政府抬高价格的手段,常家和周家一样,最近一直盯着那边的地皮,还在纠结要不要下手,这时候只需要一点推波助澜,就能让人失去理智。

既然如此,新仇旧恨正好一并算了,老子嘴臭,小子手长,林漳不介意帮常老爷子教训一下后辈。

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阎忱刚听到开门声,便小跑到玄关。

“又喝酒了?”阎忱伸手扶住林漳,嗅了嗅他身上的酒味,看来喝得不少。

“嗯,没喝多少。”林漳莫名有点心虚。

幸好阎忱不记得他之前经常喝酒喝进医院,他们俩为此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每次吵架后都会冷战好几天。

“扶着墙。”阎忱才不信他的鬼话,让人扶着墙壁,蹲下身帮林漳换鞋。

林漳垂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阎忱,从来没有人为他蹲下身换过鞋,只有阎忱,酒意催人,他突然眼眶泛热,鼻间发酸,视线一片模糊。

阎忱感觉自己头顶的黑发被林漳抚摸着,也没抬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没事,你慢慢来。”林漳的声音沙哑而慵懒,钻进阎忱的耳朵,骤然令他过电一般,浑身酥麻。

“忽然想起,上次你也在这儿让我扶着墙,差点把我弄哭。”

弄哭?狗比老阎,竟然把林漳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