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忱!阎忱!”林漳拍了拍阎忱的脸,给他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阎忱侧头吐出一口水,缓缓睁开眼睛。
游艇抵达岸边,医生们赶紧上前,幸好节目组早有准备,要不然阎忱怕是凶多吉少。
小孩儿已经醒了,裹着毛毯瑟瑟发抖,老人家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将孩子抱住。
“囝囝!囝囝!吓死爷爷了。”
“爷爷——”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
林漳的手还在发抖,要是再晚几秒,他就要见不到阎忱了。
那些久远的记忆再次汹涌而至,林漳的眉头紧紧拧起,连呼吸都在颤抖。
工作人员拿了浴巾给林漳,林漳浑身都是水,浓黑的眼睫被水洇湿,那双漆黑的眼睛,如同夜幕下的孤山。
他拢了拢身上的浴巾,死死盯着阎忱不放,阎忱的意识迷蒙,下意识伸手拉住林漳冰凉的手指,低声呢喃:“乖乖,别怕……”
林漳的心跟着震颤不已,僵硬的手指用力回握住阎忱的手。
万幸阎忱没有大碍,那对爷孙俩感激地朝阎忱磕头,惊得阎忱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还是林漳将人扶起来,蹲下身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目光深远,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谁,“以后要注意安全,别乱跑,不要让爷爷担心知道吗?”
孩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嗯,知道了哥哥。”
阎忱在去医院的路上睡了一觉,等醒来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林漳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情令人心疼。
“林漳,我没事。”阎忱回握住他的手,心疼得要命。
听到他的声音,林漳从回忆中抽离,眼睫半阖,语调没有什么起伏,“我以为,我连你也要失去了。”
“他们总说我是灾星,和我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