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越来越近。
还未完全落下,光是那死亡气息就已经充斥两人心间。
“嗤!”
然而就在此时,夜怡的腰间,忽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掠出。
几乎是瞬间,便将白浅一这一剑给弹飞。
长剑脱手而出,白浅一在半空中翻滚后退,看着发裂的虎口,充满了不可置信。
当然,发裂的虎口并不足以吸引她的全部心神,而是看向了那一卷从夜怡腰间脱落,随后缓缓升空而起的画卷。
而以为必死的夜能两人也反应了过来,震惊地看着那缓缓飘起的画卷。
在众人的注视下,画卷在光芒的照耀下,在半空中缓缓摊开。
“画!”
“怡儿,快看,是先生给你的画!”
夜能颤抖着声音激动喊道。
“对父亲,是先生给我的画,是先生给我的画显威了。”
夜怡同样留出了激动的泪水,喊道:“原来先生从来不会失算,他早就预料到了后续的一切。”
“对,先生肯定预料到了这一切。”
夜能激动的接腔,脸上充满了敬佩的神情,“我说先生为什么好端端的送你一幅画,原来是如此。”
白浅一浑身寒气逼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在这幅画上面感受到了绝对的威胁,这种威胁比起祥云黑袍男子的出现,还要来的可怕。
不过,她并不愿意承认这种威胁。
毕竟在她的眼中,这传承不过两千万年的外界,对比于传承了好几个纪元的凌虚界来说,就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这些乡下人,在她这个尊如白阳真宫神女的面前,也只有当奴隶的份。
所以。
一个木雕就足以让她意外甚至是无法接受了。
她如何再愿意接受,这乡下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让他白浅一感到畏惧的东西?
她的身份。
她的傲气,不允许让她感到畏惧。
终于。
画卷在半空中完全摊开来,一名女子呈现出来。
她亭亭玉立,拖着下巴端坐着,充满了鲜美。
“是你?”
白浅一一眼就认出了画卷中的女子乃是夜怡,脸上的警惕神情顿时一扫而空。
这个女人本身都只是一个废物,更何况是在画卷中呢?
果然。
刚才的威胁乃是错觉。
她脸上涌出了冷冽的笑容。
可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