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为猹的康熙饶有兴趣。
眼见保成和保清都没有接话的意思,他还又一次催促:“还愣着做什么,快说说。”
琪琪格像是赶苍蝇般挥挥手。
她将瘪嘴的保成和保清护在身边,冲着康熙唠叨:“不就是哭了有什么好问的?你这当阿玛的也要照顾照顾他们的心情,别老掀他们的伤疤,知道没?”
康熙理直气壮:“就是哭了,朕才好奇。”
他还有点唏嘘:“保清小时候也是爱哭爱闹的性子,可自打保成出生以后,他就说自己得当个厉害的哥哥,就没再在人前掉眼泪了。”
保清脸蛋腾地红了。
康熙又看向保成,越发唏嘘:“至于保成那更是,除去尚未说话时还会哭闹一番,等会说话以后就……几乎没见他哭过,再大点以后更是老板着脸,一本正经得不像个孩子。”
保成表情凝固,板着脸不说话。
康熙指了指:“皇额娘您看就是这个模样!”
琪琪格瞅瞅保成和保清,莫名觉得康熙说得挺有道理。眼见皇额娘有动摇的意思,康熙更是再接再厉,开始哭诉起自己的艰难:“儿臣在皇额娘您的谆谆教诲下,也明白了自己过去的错误,如今是为了更深入了解保成和保清——”
康熙精神亢奋,碎碎念个没完没了。
琪琪格宛如孙大圣,被唐·康熙·僧的紧箍咒念叨得脑勺疼,不自觉地松开护着保成和保清的手,将两个孩子暴露在康熙的‘攻击’下。
保清的脸蛋皱成一团。
保成更是面色麻木,恨不得把自己耳朵给堵上。上辈子的汗阿玛也是话痨的性子,可是这辈子却是变本加厉,病况比上辈子都要严重点,眼瞅着和未来的四弟胤禛有一拼之力。
不对不对。
难不成话痨属性是爱新觉罗家的必备能力?保成的脸皱成一团,只觉得耳朵边那是嗡嗡作响,没个停歇。
康熙意犹未尽的停下话语。
他满脸期待的看向保成和保清,笑眯眯的又催促一次:“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保成和保清醒过神来。
两人相视一眼,眼眸里都带着痛苦之色。
说还是不说?
要是不说的话,汗阿玛的唠叨是不是还会再来一遍?光是想想,保成和保清就是眼前一黑。
琪琪格也醒过神来,瞅瞅脸色忽青忽白的保成和保清以后她清咳一声,试图帮忙转移话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哀家记得……?”
琪琪格回想了下。
她眨眨眼:“保清好像,大概……哀家记得是……”
嫌弃康熙的每日盘问来着?
琪琪格表情瞬间凝固,觉得自己要是说出口,那保清的屁股蛋也要保不住了。
康熙也敏锐察觉问题所在。
他笑得越发温和,眼神也是越发犀利,发出核善的提问:“是……朕不能知道的问题吗?”
保清冷汗涔涔而下。
保成叹了口气,他背着手轻咳一声:“四哥只是想到马上要搬出慈宁宫,要离开皇玛嬷就委屈,扑在皇玛嬷怀里哭哭啼啼,说他不要搬走。”
保清的脸蛋轰得变红。
琪琪格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康熙微微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他伸手给保清一个脑瓜崩:“都几岁的人了?还扑在皇太后怀里哭闹,难怪不敢说出来。”
保清嘿嘿傻笑。
他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只是一颗心还没落肚就见康熙侧首看向保成:“那保成你呢?又是为什么哭泣?”
保成嘴角抽了抽。
他哭泣的理由有点那啥……
康熙扬了扬眉梢:“保成?”